最多二两啤的

一个诗人

两颗轴种

世界上有很多种子。

有的栽下去能抽出条 。有的栽下去能开出花。有的出娘胎受了伤没有可能再发芽。

还有一类种下去能生出『轴』来。不是『小东大东,杼柚其空』的那个。既不当量词也不做名词用的『轴』啊。


是招人讨厌的形容词。

轴地闷声,负少年盛名踯躅而行,崩山溃海不走还留。

轴地惊天,着红衫过市招摇如旌,逆天而行始立山头。

两个轴种。



是令人恐惧的动词。

轴在得意时能演蓝色台上绝地反杀的drama,落魄后显露不畏强权勇敢发声的脊梁。

轴在平静中把对手包得水泄不通恨不得自戕当场,盛怒后不卑不亢一人偏抵住万人嘲骂。

两个轴种。



当两颗这样的种子被埋在一起。黑暗中,他们肯定曾试图互相审视对方,但泥土把他们隔得有银河那么远呀。干脆两个就都不说话,默默酝酿。

春天听风吟,夏天忍蝉聒,秋天时总有个先后罢。先破土而出地没有犹豫,另一个听见理直气壮地喊了句: 我迟早会跟你一起的。

风雪里,他们战栗着发现他们原来是很近的。


你和我一样。
你和我一样。

两颗破土的种子一齐讲。


如果你能熬过这个冬天,我肯定也可以的。
如果你能熬过这个冬天,我肯定也可以的。

两颗颤抖的种子一齐讲。


别怕。
别怕。

两颗微笑的种子一齐讲。



我是一颗轴种哦。
我也是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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