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多二两啤的

一个诗人

没有人敢进屋打扰团长,特别是刚打了场败仗。

这两天,警卫连长周雨叫通讯员摇电话都快摇散架了,那边电话里都是冰凉凉的话:

你这个同志怎么回事,马政委需要静养,现在不能出院。



进去送饭的人不是要被枪毙就是让滚蛋。周连长垮着脸想: 如果团长真在屋里饿死了,等马政委回来,他就真要被政委的勃朗宁毙了。

通讯员是刚入伍新兵,脸上一左一右生了小痣,惊恐地望着不久前才离开,如今又满脸阴沉迈进屋的警卫连长。

周连长大吼:看什么看!接县医院!





张继科听见外屋有动静,火不打一处来,从土炕上跳起骂: 老子叫你们滚蛋,你们聋了啊!

那人悠悠地把帽子摘了讲: 半月没见,团长又长出息了。

张继科看见苍白的脸上戏谑的眼睛,立刻换上一副笑脸:
啊呀,你,你怎么出院了,我这一切都挺好。

屋里烧了火闷热,马政委负伤的手腕始终不太方便,张团长见状狗腿地上去帮他脱棉衣。

马龙头上出了一层虚汗: 好个屁!张继科我讲过多少次了,别输了就跟死了爹似的。

张继科暗想:这句话明明是我说给战士们听的。你之前还总教育我说做思想工作不能这么粗鲁。

但是看着政委没有血色的嘴唇,团长选择忙不迭地点头。




马政委满意地盘腿上炕,突然讲:端出来吧。

张团长摸摸脑壳上长长了的头毛,严肃地说:没有,真没有。

马政委蹙起眉头:满屋酒味和花生米味。周雨说你三天没吃,我信你能上天。

张团长磨磨蹭蹭地从炕头被窝里拿出包花生米,酒死活也不肯拿出来。

老马你负伤真不能喝,我不能没有你。张团长真诚地看着政委讲。

马政委白了他一眼: 疙瘩汤还是面条。

张团长松了口气,嬉笑着说:都成。

马政委回头冲屋外喊: 团长想吃疙瘩汤!大碗的!





守在屋外的周雨遇见方博来汇报工作,硬是拦住。努努嘴:政委回来了。

方博高兴地表示要和政委唠唠嗑,半个月看不见,战士们想死他了。

周雨冷着脸勒住对方的脖子,拖着他往外走。方营长快被勒死: 你无组织……无纪律……咳……营长都敢……勒……

通讯员小樊看见周雨进来,还拖着一个人。立刻站起敬礼:

连长,这次接哪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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